匡正谬误抓根本,切实教好文言文(网友来稿)

时间:2022-04-14 10:47:42 教育新闻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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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正谬误抓根本,切实教好文言文(网友来稿)

陈立

匡正谬误抓根本,切实教好文言文(网友来稿)

  关于文言文,教师中有两种观点一直颇有“市场”:一是文言文难教,二是文言文不应教。这两种观点说法尽管不同,目的却十分一致:将文言文从语文课本中撵出去。

  依笔者看,萌生这两种观点的原因,既非文言文多么古奥难懂,也非学习文言文有百弊而无一利,而是持有这两种观点的人不懂得如何教文言文,继而归咎于文言文。这两种观点给我们研究文言文教学效率为何不高提供了重要线索。只要这两种观点在教师中确实存在,必然会影响文言文教学的实际效果,因为持有这两种观点的人即便是认真教,那也是教不由衷,从而潜移默化地影响学生对文言文的正确认识和学习热情。

  所以,要教好文言文,“文言文应不应教”、“文言文难不难教”的问题必须首先解决。这两个问题解决了,“文言文怎样教”才可能得到真正落实,“新课标”中的文言文教学目标才可能得到真正实现。

    文言文应该教的三个理由

  一、从语言嬗变角度看文言文应该教

  文言文的存在有其合理内涵,只有具有强大生命力的语言才能绵延数千年。但其语言的缺陷性决定了它只能以一种惨淡的方式让位于白话文。有人将文言文和白话文简单地比成新旧事物间的关系,是非常荒谬的。先有口头语,后有书面语,口头语与书面语互相依存、互为补充,这才是汉语言数千年嬗变发展的实际轨道。文言文和古白话分别是古汉语书面语和口头语的直接表现形式。文言文简洁但脱离口头表达的实际,古白话晓畅却过于疏散土俗。因而书面语口头化、口头语书面化乃是历史发展的必然。正是文言文和古白话共同孕育和滋养,才有了今天的白话文。可以说,白话文是口语化的书面语,也是书面化的口头语。相较于绵延数千年的文言文,白话文还是一个幼儿,需要文言文和口头语的永远滋养。

  二、从传承中华古文明角度看文言文应该教

  自汉语言诞生以来,它就伴随中华民族(汉族为主)的繁茂衍生而不断发展阜盛。它承载着厚重、古老的中华古文明,承载着中华民族创造的辉煌,也承载着中华民族创业的艰辛。可以说,是中华古文明孕育了汉语言、汉字、文言文,而汉语言、汉字、文言文又忠实地记录、亲密地伴随、强有力地促进了中华古文明。只看到文言文的缺陷性,忽视文言文在中华古文明发展史中不可磨灭的历史功绩,那只能是一种割断历史传承关系的不负责行为。白话文占据汉语言统治地位还不到100年,它肩负着承载中华现代文明的重任,若又要它承载中华古文明,那是勉为其难。文言文和中华古文明是一个不可分割的统一体,只要我们还需要汲取中华古文明的营养,我们也就永远不能拒绝文言文。

  三、从学习和运用白话文角度看文言文应该教

  随着“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兴起,文言文被白话文所替代,淡出汉语言的现代舞台。由于其语言的独特性,文言文不可能完全被消灭,而是以融入现代生活和融入白话文的方式继续存在。对联、旧体诗词是文言文融入现代生活最典型的例证。文言文存在的方式更多的是表现在融入白话文之中。翻检报刊书籍,可以很容易地找到文言文的痕迹。即便是高中语文课本中写作时间最近的课文也少不了成语和虚词的使用。巴金在《谈我的散文》一文中写到:“这两百多篇‘古文’(指《古文观止》中的200多篇文章),可以说是我真正的启蒙先生。我后来写了二十多本散文,跟这个启蒙先生很有关系。”由此可见,无论是学习白话文,还是运用白话文,我们都需要学习文言文。

    文言文不难教的三个理由

  一、从比较角度看文言文不难教

  现今中学语言课程中,除学习白话文、文言文(二者合编),还要学习一门外语。对于一个小学三年级的没有学过文言文和英语的学生来说,骆宾王的《鹅》与“What is your name?”哪个更难呢?学习文言文虽说有一定的难度,毕竟它是白话文的母体,有时没有文言文语法知识只要能识字就能读懂。而外语(以英语为例)则是字母文字,并非只会二十六字母就行。教师往往十分强调学习外语的重要性,而学生也都能理解学习外语的重要性,因而教师格外认真地教,学生也格外认真地学,再难的学习也不觉得难。相反,文言文在很多教师眼中是应该远离时代舞台的“古董”,是应该彻底清除的累赘;而在教师的感染下,学生对文言文也没有好感。所以,要论文言文难不难教、难不难学,这不是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问题,而是思想认识问题。只有正确认识文言文、真正热爱文言文,才能教好、学好文言文。

  二、从文言文语法具有一定规律性角度看文言文不难教

  文言文作为中国古代汉语言的书面语形式,传承数千年,孕育了无数文人学子,产生了无数名作佳篇,说明它有规律性,可教可学。文言文与现代白话文本质上是两种语言,但由于文言文是白话文的母体,“古代汉语、近代汉语、现代汉语一脉相承”⑴ ,因而两者间在存在差异性的同时,又在字词、句式等方面存在颇多相同、相通之处。诚如梁启超所言:“文言和语体,我认为是一贯的;因为文法所差有限得很。”⑵学文言文,重点在把握4种句式、18个重点虚词和150个文言常用实词。“文言的语词跟现代语的语词比较起来,有相同的,有不同的,也有部分相同的。”⑶相同的简单,不相同的也相对容易掌握,最难的是那些最多而又最难搞清楚的部分相同的词汇,但仍有规律可循。以词性活用为例:“余自齐安舟行适临汝”(《石钟山记》)一句中的“舟”,如依本义译为“船”,原句译为“我从齐安船行驶去临汝”明显不通,考虑“船”放在动词“行”之前做主语不顺,只能做修饰语,而动词前的修饰语是状语,因而可以得知:“舟”,名词做状语。诸如此类现象,只要肯思考,“难题”不难,至少与英文里不同词性有不同写法相比容易得多。

  三、从“新课标”规定的文言文学习目标角度看文言文不难教

  与白话文一样,文言文也有深奥和浅易之分。从春秋到“五四”前的每个时期,都有很多作品读起来并不难。陶潜的《五柳先生传》、白居易的《荔枝图序》、苏轼的《记承天夜游》,想来一般初中生都能看懂。“新课标”明确规定文言文学习目标是“阅读浅易文言文”,而课本选文也基本是浅易文言文,因而文言文不难教是切合教学实际的。诚如叶圣陶所言:“要是起头学习就一丝不苟,不囫囵,不躐等,有三年工夫该能养成阅读普通文言书籍的能力。”⑷

    教好文言文的一大“根本”

  吕叔湘先生一直强调文言文教学“要从根本处做起”⑸。依笔者看,这个“根本”就是“读”。

  现今的文言文教学,有两种教学方法比较盛行:一是“串讲法”,二是“鉴赏法”。“串讲法”看似实在其实低效,多年来饱受挞伐。吕叔湘认为:“文言的教学,如果要达到培养学生阅读文言书籍的能力这个目的,绝对不能光依靠串讲。”⑹“鉴赏法”看似精彩其实浮泛,近年来颇具市场。这种教法披上“鉴赏”外衣,具有较大的迷惑性。两种教法,都未抓住“根本”。

  张志公先生对传统语文教学存在的积弊进行批判的同时,对传统语文教学中的有益经验予以充分肯定。他说:如果传统语文教学中的有益经验能同现今教学实际结合起来,“赋予旧的经验以新的生命,使它得到发展和发扬。这样对于我们今天研究语文教育工作能有些参考作用,对于研究我国语文文字的特点也会有些益处。”⑺

  叶圣陶先生在总结传统语文教学经验时,特别肯定传统语文教学中重视教学生读、教学生反复读、教学生广泛读的做法。谈到读的重要性时他说:“白话是与文言一样需要吟诵的。白话与文言都是语文,要亲切地体会白话与文言的种种方面,都必须花一番工夫去吟诵。”⑻他认为反复读尤为重要:“今时教古文,自亦宜熟读。”⑼“读得烂熟,不知不觉之中就懂得了它的条理。”⑽至于广泛读,他认为:“学习文言,必须熟读若干篇。……要养成熟极如流的看文言的习惯,非先熟读若干篇不可。”⑾

  可见,“读”乃是文言文教学的“根本”。值得注意的是,传统语文教学中的“读”实质是一种“粗放式”的读。叶圣陶说:“从前书塾里读书,学生为了要早一点到教师跟前去背诵,往往把字句勉强记住。这样强记的办法是要不得的,不久连字句都忘记了,还哪里说得上体会?”⑿因而传统语文教学虽然重视“读”,但只是让学生盲目地、无梯度训练要求地读,教与学的效率不高可想而知。

  在全面推行新课程标准的今天,文言文教学必须与时俱进,紧扣“新课标”中关于文言文教学的具体要求,不但要抓住“读”这个“根本”,还要采用恰当的“读”的方法;不但要让学生了解常见的文言实词、虚词、句式的意义或用法,还要让学生了解古代文化常识、丰富传统文化积累;不但要让学生理解作品的思想内涵,还要让学生自觉采用自主、合作、探究的学习方式,学会积累、整合,学会感受、鉴赏,学会思考、领悟,学会应用、拓展,学会发现、创新,学会探索作品的丰富意蕴、领悟作品的艺术魅力,学会用历史的眼光和现代的观念审视和评价文言文,勇于质疑、勇于提出独特的见解。有鉴于此,笔者总结出如下这种“四读”教学法,即教学生按四个梯度要求,分步阅读、分层推进,从而把文言文读准、读顺、读懂、读透。

  以《石钟山记》为例:

  一、教学生读准。“准”指把字音读准确。这是学好文言文最起码的要求。这就要求学生疏通文中出现的生字、通假字、特殊读音字。让学生默读课文后,讨论找出“蠡”、“铿”、“罅”等10个生字及“莫”、“识”、“函胡”等3个通假字(词)及“射”等特殊读音字,分组查课文注解、查词典注音。然后大家齐声朗读,个别读得不准的地方教师突出一下。字音读准了,语句才能读得顺畅。

  二、教学生读顺。“顺”指把语句读顺畅。这就要学生弄清文中出现的文言虚词和特殊句式,把握好各句的语气、句读。讨论解决文中“以”、“而”、“之”等重点文言虚词及“石之铿然有声者”、“古之人不余欺也”等特殊句式,再通过听范读,学生互相听读,确保学生把每一句都读顺。

  三、教学生读懂。“懂”就是能知道每句、每节、全文写了什么。这就要求学生辨别文言实词和词性活用等特殊语法现象。先分析讨论“鼓”、“得”、“遗”等文言实词和“舟”、“目”、“耳”等词性活用词,其次口译全文,再归纳文章各部分的内容,确保学生对全文内容理解正确。

四、教学生读透。所谓“透”,指能比较透彻地解读课文,理解思想内涵,探索丰富意蕴,领悟艺术魅力,阐发独特见解。可让学生补充阅读唐李渤的《辨石钟山记》、清周准的《 游石钟山记》、清曾国藩的《求阙斋日记》、清彭玉麟的《石钟洞序》,然后参照预习提示和课后练习设计问题,让学生合作探究:

  ①文章怎样描写夜泊绝壁下的见闻?②文中的叙述和议论怎样有机结合?③作者夜游石钟山并特地撰文,表现了什么治学精神?④作者的观点是什么?你如何评价?⑤综合审视苏轼等人关于石钟山命名缘由的文章,可以获得哪些启示?

  通过对这些问题的合作探究,不仅可以使学生加深对文章内容、写作方法的理解,而且可以使学生学会探索作品的丰富意蕴、领悟作品的艺术魅力,学会用历史的眼光和现代的观念审视和评价文言文,勇于质疑、勇于提出独特的见解,并为学生实现知识运用、知识迁移,提高阅读、理解、表达能力和培养全面素质打下较为坚实的基础。

  当然,要使学生把文章完全读透,还需要教学生反复读、广泛读。

  总而言之,要切实教好文言文,须匡正谬误抓根本。只要我们能紧扣“新课标”,正确认识文言文,真正热爱文言文,遵循文言文的语言规律,抓住“读”这个“根本”,让学生学会有目的、有梯度地读准、读顺、读懂、读透,那么,“文言文难教”、“文言文不应教”的观点就会销声匿迹,文言文教学的春天也就一定会来到。

注:

⑴ 《吕叔湘论语文教育》第13页,河南教育出版社1995年5月版。

⑵ 《叶圣陶教育文集》第4卷第17页,人民教育出版社1994年8月版。

⑶ 《吕叔湘论语文教育》第174页。

⑷ 《叶圣陶教育文集》第4卷第78页。

⑸⑹《吕叔湘论语文教育》第16页。

⑺ 《张志公语文教育论集》第3页,人民教育出版社1994年5月版。

⑻ 《叶圣陶教育文集》第3卷第237页。

⑼ 《叶圣陶教育文集》第3卷第493页。

⑽ 《叶圣陶教育文集》第3卷第108页。

⑾ 《叶圣陶教育文集》第3卷第134页。

⑿ 《叶圣陶教育文集》第3卷第238页。

Email:cnjschenli@sohu.com

作者邮箱: cnjschenli@so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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