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课文我若为王看中专语文教学(网友来稿)

时间:2022-04-13 19:26:31 教育新闻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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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课文我若为王看中专语文教学(网友来稿)

宋艳秋   

从课文我若为王看中专语文教学(网友来稿)

“为什么要这样呢?为什么要捧我的妻,捧我的儿女和亲眷呢?因为我是王,是他们的主子,我将恍然大悟:我生活在这些奴才们中间,连我所敬畏的尊长和师友也无一不是奴才,而我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奴才的首领。”(选自中职语文基础版第三册《我若为王》)

王,即奴才的首领。冠冕堂皇的美誉,高高在上的权利,无与伦比的地位,万人仰止的尊贵,当一切换成另一种解释的时侯,所有的荣耀,便如九层之台,瞬间崩溃。

奴性,人的品行中最低贱的品行;奴才,人类中最低贱的种类。怪不得聂绀弩要将所有的臣民一齐杀死,非深恶痛绝,何至于此?

然而,毕竟时代不同了。“不到绝路不造反”,这是历史留给中国人最汗颜的惰性。当我们的民族在灭种的惊惧中用血浆洗刷掉那耻辱烙印的时侯,是否同样也洗掉了中国人那蕴于骨子里的奴性了呢?

聂绀弩感觉到了。今天学习这篇课文的我们也感觉到了。

奴性历历在目,充斥周围。我们竟深陷泥潭而不自知。且不说中国人平时的为人修养,处世原则;且不说什么小人得志,大人猖狂;且不谈什么国家大事,外交政冶;也不必去计较人家什么日本人、美国人的国民性;回思一下我们的语文课堂,难道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老师激情昂扬,学生“不知所云”;老师若索然寡味,学生则“恹恹欲睡”;老师如果“目中无人”了,学生则更是“我行我素”。好不容易一堂课上得有滋有味,那就要师生都处于最佳状态,且又须是“好课文”。

久而久之,学生没有了自己的个性,或者是压抑了自己的个性。他们唯一的共性就是屈从于教师的威严,驯服于课堂上教师的专权独断。或者正与此相反,他们调皮捣蛋,各行其是,视你为无物。管你是口若悬河,管你是滔滔不绝,正是“黄洋界上炮声隆,我自岿然不动”。这不是悲哀是什么呢?这不是奴性又是什么呢?

课堂上我们将再也看不见渴求知识的双眼,看不见跃跃欲试的双手,看不见彼此激烈的争辨,看不见自己苦心经营的“教案”在课堂上精彩的展现;我们只看见学生茫然的眼神,苦熬时间的落寞,一脸的无奈的厌烦的表情;我们只听见自己力不从心的调动,听见他们偶尔发出的蚊子一样细声的附和。我们无形中将彼此陷于可悲的境地,我们与学生失去了平等的地位,失去了互相尊重的基础,失去了彼此能够交流沟通的纽带,变得有点尴尬勉强,有点格格不入。我们逃避、妥协、委曲求全,我们让彼此的奴性在课堂上充分展现。

那么应该由谁来担负这种责任呢?语文教学出现目前这种状况,受责难最多的当然是教师。的确,教而育之就是教师的天职,但是任何人都明白,教育更主要的是一个社会问题。目前,新的教育理念猛烈冲击,语文课堂改革的方法和策略也铺天盖地,各种形式的报告讲座也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还有那么多享誉全国的优秀教师为我们提供典范,但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的语文教师感到无能为力?正如莎士比亚所说,经验正如同外衣,穿在自己身上可以,穿在别人身上往往没有太合适的。说到底,条件受限制。

    教师与学生,看来这还是目前课堂教学无法改变的的两个主体。语文教学局面如此(谨以中专语文教学为例),教师不应是责任的承担者,但这并不意味着教师无关紧要。语文学习本质上是自学行为,并不意味着学校教育可以取消教师。相反,无论哪种课堂形式,教师的中介作用总是存在的,教师永远不可能被其它媒体所取代。教材相同,学习环境相似,学生身心水平相近,教学效率如何,教师行为起着决定作用,教师的素质也就决定着教学改革的成败。但教师的素质又如何改变呢,先天的条件已经在那了,除了少数有自制力有上进心的几个能够想方设法自我挖掘外,后天的条件又由谁来创造?这首先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就像道理都是人人懂的,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好,撇开教师不谈,我们再来看一下学生。学生的实际水平,是语文教学的起点。正所谓“因材失教”,“材”的状态决定了“教”的方法和度量,而我们面临之材究竟如何呢?单以我们现在的所教的中专生为例,可以概括为以下几点:(1)语文基础薄弱。一些学生连基本的听、说、读、写能力都不具备。(2)缺少必要的人文涵养。课内不读书,时间都用来听老师讲了;课外不读书,全被学校的活动占了,有时间还要呼朋引伴三五成群逛街看电影;平时不会读书,有读书的兴趣早进重点高中了。(3)缺乏社会锻炼。其中又可细分为:动手实践能力差、独立处理问题能力差、缺乏创意、想象能力薄弱、抗挫折能力薄弱、意志力薄弱(其中一些均为奴性的表现)。(4)缺少自我提升意识。得过且过,不肯付出。没有明确的目标,没有积极上进的决心,没有自我完善的信念。他们更多的不是为了学习而学习,而只是为了应付考试。

以上这些问题,当然都需要教育来解决,而教师更是“首当其冲”。没有人会留恋一支粉笔一本教参的时代,可是面对着这样一批学生,进步也许简单,要进行真正的教改又谈何容易?不是光靠纸上谈兵就可以解决了。更为重要的是,这种教学状态在一些地方,一些学校,对于一些语文教师来说已经习惯了,对于学生来说也已经习惯了。虽有改革的欲望,却缺少改革的动力;虽有改革的举动,却缺少改革的思想;充其量也只是改变了一下而已,如小溪中的偶尔冒出的气泡。气泡当然也属难得,但我们的目标应该是大海上翻腾的浪花。

所以思想是尤为重要的。我们的祖先早就告诉了我们:不到最后绝不放弃。还记得鲁迅弃医从文的经历吗?

……

第二年添教霉菌学,细菌的形状是全用电影来显示的,一段落已完而还没有到下课的时候,便放几片有关时事的片子,自然都是日本战胜俄国的情形。但偏有中国人夹在里边:给俄国人做侦探,被日本军捕获,要枪毙了,围着看的也是一群中国人;在讲堂里的还有一个我。   “万岁!”他们都拍掌欢呼起来。这种欢呼,是每看一片都有的,但在我,这一声却特别听得刺耳。此后回到中国来,我看见那些闲看枪毙犯人的人们,他们也何尝不酒醉似的喝彩,

  --呜呼,无法可想。 

于是鲁迅在他的《呐喊》自序中写到:

因为从那一回以后,我便觉得医学并非一件紧要事,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所以我们的第一要著,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而善于改变精神的是,我那时以为当然要推文艺,于是想提倡文艺运动了。

这一段名言已不知被引用了多少次。鲁迅的改造国民性的精神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在他生逢的那个乱世如此,在聂绀弩的生命中如此,在我们这个强大的时代也如此。看来呐喊必须时时进行,我们中国人才能够认识自身的所在所属,否则蕴于骨子里的惰性和奴性便会重新复出。一位作家曾说过,一个民族如果连续两代人遭受精神摧残,至少在二百年内不可能产生真正的文学。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这是文学的悲哀啊。而我们的中专语文课堂,虽然沧海一粟,亦足悲矣!

古之霸业,非有雄心不能实现。秦孝公若无“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亦不会“以区区之地,致万乘之势”。这一点,古今皆同,人无二致,可见任何时侯精神都是第一要著。麻木会走向无知,妥协会变成愚昧,惰性会演变成奴性。所以我们必须走出自我封闭的奴性误区,包括我们的教育,我们的学校,我们的老师,我们的学生。有了这种迫切改变现状的思想,我想方法和策略也许才会迎刃而解,配合得天衣无缝吧!

 作者邮箱: darkrock530@sohu.com